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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述表哥、表嫂情-----一个医科大学生的5年大学打工经历文：江平 一 我出现在表哥的生活中时，正是表哥和表嫂矛盾激烈的时候。但当时的我并不知情，只是随着我５年大学生活的逐渐过去，才渐渐读懂表哥和表嫂隐在外人后面的不和和龌龊，以及...... 我的表哥邓允辉是省城一家大公司的总经理，２８岁的他可谓春风得意。正是在这时，表嫂鲁静英走入他的生活。那时表哥的婚礼迁动整个省城，一些政界要人和商界名流都参加了他的婚礼，这使新婚燕尔的表嫂有种满足感，也感到生活的甜蜜。 但半年后的一次意外发现，却击毁了表嫂的幸福。 那天，表嫂的父亲因心脏病发作住进了医院，表嫂打电话、手机、传呼都找不到表哥，她赶到表哥的单位，一位不认识表嫂的职员正好遇到表哥到野玫瑰夜总会去了，就如实告诉了表嫂，表嫂过去一直对表哥充满信任，对此也没多想，径直来到夜总会。服务员告诉她：表哥在二楼７号包间。表嫂三步并两步，来到包间，她顾不上敲门，推门而入。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惊呆了。只见一名浓装艳抹的女人坐在表哥的腿上，一手搂着表哥的脖子；一手端着杯子往表哥嘴里灌酒。看见她进来，表哥一下子愣住了，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她本能地冲上前，对那个女人左右开弓扇了几耳光。这时表哥反应过来了，慌忙阻止表嫂道：“我们这是在谈生意呀......”表嫂哭喊着说：“好，我让你们谈，让你们好好谈......”一下子掀翻了桌子......表哥这一刻当着众人面有点挂不住脸了，抓着表嫂就是一顿打...... 直到第二天，表哥指着表嫂鼻子说：你再这么胡闹，咱们就离婚时，表嫂傻了，她毕竟深爱表哥,但做为女人,又岂能咽下这口气,正是在表哥和表嫂冷战时,我走入了他们的生活。 那年高考，我考上了省城医科大学，由于有表兄弟的关系，表哥对我这个表弟也多加照顾。周日时，表哥和表嫂常常打电话让我到他们家吃饭。虽然我当时不知他们俩微妙的关系，但也从两个人偶尔的言谈中，感到两个人关系不是十分太好。 大学放假时，我考虑到家在农村，父母年岁又大，无力供我上大学，就试探性地向表哥提出来假期想在省城打工的想法，表哥当即点头说没问题，还夸我懂事，知道体恤父母辛苦，考虑到我刚上大学，没有专业知识，就对表嫂说：“静英，干脆让刘东到你开的服装店帮你吧，你不说会计不合适吗？刘东大学生，脑子快，让他干吧？” 表嫂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听到表哥的话，没表示疑义，这样我走进了表嫂的服装店，有时间更近距离地了解表嫂。 由于我爱读管理方面的书，加上年轻人有独特的审美观，渐渐地表嫂的店，经我管理得井井有条。虽然寒假是服装业的淡季，但经我努力，这个月，表嫂的服装店不但淡季不淡，而且收入比这个月翻了一番。当表嫂把这一消息告诉表哥时，表哥面露讶异，说：“看不出来，我们家的小男生还挺能干！” 为了奖励我，表嫂给了我２０００元的收入。表嫂不在时，表哥又塞给我１０００元，但这１０００元，我没要。我说：“下学期的学费够了，再则我有双手和大脑，我希望通过劳动养活自己，谢谢你，表哥。”瞅着我，表哥更加敬佩我说：“好样的，有志气，我想你一定会成功！” 为了照顾我，表嫂就让我天天放学后，到店里帮忙，每月给我５００元的收入。我对这个数目很满意，因为它不但解决了我上学的后顾之忧，还能稍有结余，贴补家里。 二 大三的时候，表哥和表嫂的关系已经相当紧张，由于我和他们特殊的关系，这时，他们偶尔打仗也不再背我。一天晚上，我帮表嫂干完活已经很晚，表嫂就说：“刘东呀，今天就睡表嫂家吧！”因为这样的事多了，我也没表示什么疑义，就跟表嫂回了家。正待我和表嫂边看电视边吃饭时，表哥回来了，表哥很喜欢我，打个招呼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问表哥吃了吗？表哥说吃过了。正在这时，电视新闻正演某某洗脚屋利用洗脚为幌子，搞色情服务的镜头，表嫂就无意说了一句：“现在男人都学坏了！”表哥不爱听，就反驳了她一句，这样两口子就围绕洗脚你一言我一语争吵开了。我一看就知道表嫂肯定没洗过脚（我指的是到洗脚屋），对此有偏见，就说：“表嫂，不是我替表哥说话，这一点你冤枉表哥了。实际上大多洗脚屋还是健康的。再说洗脚治病，洗脚消除疲劳，洗脚还能达到全身按摩的作用呢？这可是咱们老祖先几千年流传下来的。” 表嫂听我这么一说，更不高兴了。就说：“小毛孩子，你懂什么？”我一看表嫂今天是真动气了，如果我不给她来两手，她也不懂洗脚的妙处。于是我也不多说什么，便给表嫂端来一盆热水，让她洗洗脚消消气。一看这，表哥也不知我的深浅，信口胡说，但经表哥这么一说，表嫂的认真劲上来了，说：“好，刘东，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几手？”泡过脚后，我略施手艺（实际上都是上课学的），给表嫂按摩起来，刚才还阴转多云的表嫂，只经我简单地揉掐几下，竟不觉睁大了吃惊的眼睛：“嘿嘿，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再掐掐满舒服的！”这一刻，坐在沙发上的表哥也看直了眼，说：“刘东，你还真有两下，来，给表哥掐掐，感受感受。”我就把刚才“绝活”又用到表哥身上，表哥大为惊奇，说：“我在省城这几年，洗脚屋走遍了，谁也没你按的好。这样吧，刘东。我给你介绍个洗脚屋，你去试试。”

说实在的，我只是利用所学之长，没想到得到表哥如此赞赏，内心也感到惊奇，有点跃跃欲试的想法。 第二天，我告别了表嫂的服装店，利用表哥的关系进了省城一家比较有名的洗脚屋。经理一看我是表哥介绍的，很高兴，说你是学医，是科班，有你表哥说好，看来错不了。这样吧，也别说工资多少，你给我干足一个班，给你１００元，小费可以归自己。我一听差点没乐喷了，上哪找这样的好事。 第一天上班，经理给我安排到“女宾部”。我说不能上“男宾部”吗？经理一脸坏笑，说：“异性按摩更舒服。”我不能多说什么，只能自己以后多注意些了。 第二天,表哥给我打来电话,询问我第一天工作情况,我笑了,说：“一切顺利。客人进来,我把她们引至沙发,当她坐定后,有服务先生给端上茶水,然后就是由我这样专家上阵了。” 表哥听见我的笑声，也乐了：“说说工序。” “第一道是给人端进一盆用中药浸煮的药水，这药里通常用红花、蛇皮、丁香等草药调配，虽然没有特殊功效，但起码能防脚气，除脚气一类保健作用。顾客要在这药水里浸泡２０分钟左右，其间我就开始向客人介绍足底按摩的一些常识，并回答顾客一些问题，下一步就是按摩了......” 表哥一直在乐，坏坏地说：“小子，人家没让你来点特色服务？” 我一愣，随即明白表哥的“坏”，也笑骂他：“怪不得表嫂不相信你！” 表哥停止了笑：“别提你表嫂。” 我突然感到表哥这一句的凝重，没说什么，但几年来对表哥的感激是无以言表的，如果没有表哥，我学费和生活费还不知上哪着落，虽然表哥的生活方式我不欣赏，但表哥为人是很好的，这也正是我对表哥和表嫂云里雾里的婚姻表示担心的原因。 三 由于有了新工作，我和表哥来往越来越少，只是这中间表哥来看过我一回，从表哥略显疲惫的表情中，我感到表哥的生活并不如意，当我问及表嫂时，他仿佛未听到，我这一刻从表哥的表情中，猜到他们两个人一定出现了问题，或许已经......我不敢再想。 大四放假，我回了老家，临走时，我去看望了表哥，这时我才发现近一年不见，表哥家变化很大，表嫂已不在家里，本来我想问表哥，但一看表哥的脸色，我就什么也不想问了，那一天，我和表哥喝了个一醉方休。 开学以后，我们这家洗脚屋生意越来越火，我由于技术好、服务好，我的回头客也特多，一扎进去工作，往往十几个小时得不到休息。女宾中不乏一些有钱的“贵夫人”，她们有时也会出些难题让你难办，但一般的情况，我都能应付自如化险为夷，但也有一次我差点惹了祸。一天，一位５０多岁的胖女人来到我的包间，一进门就躺在沙发上开始喋喋不休地讲她邻居的那几个臭女人多无聊，打麻将为两个小钱打打闹闹，常常扫她兴，我不愿听这些，就没理她，没想到这下可惹了马蜂窝，说：“你清高什么，一个臭按摩的。”那一天我因为心情不好，听她这么一说，也有点火，就一字一板地说：“我是个臭按摩的，但我有人的尊严，你懂得尊重人吗？” “哈，”她一蹦老高：“尊重，尊重你妈了＊。”我也火了，跟她吵了起来，这下不得了，经理赶到后，把我训斥一顿，就赶忙给她赔不是，我感到蹊跷，也感到胖女人或许有来头，安抚完胖女人，经理过来说：“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市长的夫人，你惹了她，就等于砸了自己的饭碗，况且她要跟你叫上劲，你跑到哪干，她都会让你下岗。”这一下，我才感到害怕，也开始怪自己一时鲁莽，忍一忍不就过去了吗？我说没有补救的办法了吗？经理说：“看来，只有找你表哥，听说你表哥跟＊＊不错。” 我只好拿起了电话。

后来，经过表哥的斡旋，加上我负荆请罪，终于化危为夷，同时，我也对社会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四 重新开始工作后,我吸取上次教训,也学会跟客人打哈哈,顺情说好话,加上我年轻，有学历，我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不久后的一天，我刚上班，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来到我的包间。 “表嫂？！”我惊讶地喊道，嘴张了个大大的圆。 表嫂也乐了：“刘东，没想到表嫂来吧？” 我不好意思起来，赶快让表嫂坐下，问她现在怎么样？表嫂说早就听说我生意火，就想来看看，一直忙于生意，没抽出空，今天一来看看我；二来按摩按摩，消除疲劳。

我乐了：“表嫂，巴不得为你服务哪！” 表嫂说：“咱得先讲下，刘东，公事公办，我得付钱。” 我急了，说：“表嫂，虽然你和表哥离婚了，但过去你对我的恩泽，刘东一生难忘。怎么能要你的钱。”

表嫂看起来象似生气了，说：“你要这么说，表嫂走了。” 我看表嫂是真的动气了，如果执意不收钱是不行的，就依了她，表嫂这才露出笑脸，有说有笑地跟我唠开了。 原来，表嫂跟表哥离婚后，表嫂一心扑在服装业，公司规模逐渐扩大，虽然两个人离婚，但表哥这个人在工商、税务等方面认识人多，给予表嫂多方面照顾，当然很多事是不便于说在纸面，但总之通过表嫂的努力，现在的服装店已不是开始时的百万资产，已成为服装一条街上的千万富婆。通过这件事，表嫂虽然表面对表哥充满感激，但内心里仍无法原谅表哥的一次次背叛，所以和好是不可能了。 听到这，我心很酸，因为表哥、表嫂都是好人，这一刻我也不知应怎样安慰表嫂，完事后，表嫂感到很满意，说我比以前更有进步了。我乐了，瞅着表嫂说：“那欢迎你常来！”走时，表嫂塞给我２００元钱的小费，我推托不过，只好收下。 从此，表嫂成了我们店的常客，来时，指名要我为她服务，有时我忙不开，表嫂就极有耐性地等下去，渐渐地我和表嫂无拘无束，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一次高兴，我边按摩边给表嫂讲着笑话，当抬头瞅表嫂时，不觉跟她双目相碰，这一刻，我发现表嫂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一瞅这眼神,吓了一跳,不觉脸一下子红了,低头小声问：“表嫂，你怎么了？” 表嫂半天才回过神来：“你表哥为什么不是你？！” “其实表哥比我强多了！” “别提他。”表嫂嘤嘤泣泪，这时我不知所措，说：“表嫂，表嫂，你怎么了？” 表嫂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刘东，以后别叫我表嫂，就叫静英吧？” 我瞅着表嫂，血直往上冲。 这天午夜，表嫂请我到梅地亚吃消夜。那一天我俩唠了很久、喝了很多红酒，回来时，表嫂已醉得不成样子，我扶表嫂回到她的住处，在我返身要走时，她一把抱住了我，借着酒劲，她说：“刘东，我爱你！”我感到她浑身发颤，随即眼中一丝泪花涌溢出来。“别胡说。”但我分明感到自己的声音是那么软弱无力，我想挣开表嫂的怀抱，而表嫂则越抱越紧，越抱越有力。虽然她能感到我的推拒，但渐渐地在她几近疯狂的怀抱中，我感到自己浑身无力...... 过后，我非常后悔，觉得对不起表哥，虽然表嫂与表哥已经离了婚，但毕竟...... 从此，我开始有意回避表嫂，但表嫂来找我更勤了，我是干这活的，无法拒绝给表嫂按摩，但从此我没再跟表嫂出去过，表嫂仿佛看出我的心思来，常常露出艾怨的眼神瞅我，我一遇到这眼神就赶忙避开，我怕我再...... 一天，表嫂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说：最近生意忙，不能到洗脚屋来，问我能不能到她家去服务，我说老板有规定，不能去。她说：我跟你们老板说，还没等我说下句，她就撂了电话，过一会儿，经理过来说你就去一趟吧，况且她出了大价钱。我知道老板都是见钱眼开，她出的钱多，他何乐而不为？我不便再说什么，只好前往。 敲开表嫂的门，我心蹦蹦直跳，表嫂穿着睡衣，显得刚刚洗浴过，娇美欲滴，楚楚动人。我知道今天或许会......我不敢想，笑笑说：“表嫂，咱们按摩吧！”表嫂柔情万千地说：“好吧！” 她斜卧在席梦丝床上，微闭双目，看上去仿佛对我按摩很满意，露出极舒服的样子。只是嘴里不停地吩咐我手重一点轻一点左一点右一点，但渐渐地我从她陶醉的神态中读出一丝别样的滋味，“啊，啊”的呢喃声中，让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刘东，往上一点，对......哟，好舒服啊！再往上一点，对，再往上一点......”我照着做，她仍然在吩咐着，我的手停住了，并且身不由已地剧烈颤抖。我知道我不能再呆下去了，于是便直起身来，这次，我战胜了自我，克制住了自己。我对表嫂怯怯地说：“对不起，我、我要走了！”我知道这地方我再呆一分钟，都有可能出问题，这时正处于陶醉中、微闭双眼的表嫂做出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举动，她突然象火山暴发似的咆哮起来，冲我大喊大叫：“滚，滚，滚！” ...... 回到洗脚屋，我还惊魂未定，但我想我不能再干下去了，再干下去，我怕我经不起表嫂的进攻。于是我鼓足勇气，向经理提出了辞职。 “什么？！辞职？刘东，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 我什么也未说，虽然后来经理几次跑到我们大学劝我回去，但我一直以马上要毕业，学业忙为由搪塞过去了。其实冷静思之，只有我内心最最清楚为了什么，快毕业时，表嫂来看我，我不好回避，那天，我们俩坐在学校门前的一个小吃唠了很久，最后表嫂无限感慨地说：“一个女人，找到个好男人不易，找到个负责任的好男人更不易。刘东，不要怪表嫂多情！”我说：“我怎么会怪你呢？感谢还感谢不过来哪！” 那一天，我和表嫂都喝多了，有一丝微醉，但大脑我一直是清醒的。我一直理智地与表嫂面对着，直到很晚，表嫂才走，当我们两个人握手而别时，表嫂已是泪流满面......

毕业以后，我离开省城，去了深圳，表哥和表嫂我再没见到。但我的心中却一时没忘他们......表哥、表嫂！你们现在还好吗？